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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杜戴的门前，从门缝往里看，里面的人和物一如片刻前李秋水离去时的模样，仿若他不曾离开过。
只是换个方向看，李秋水就发现杜戴好像是根本就没在看那纸上的内容，他只是在皱着眉头发呆。
李秋水突然的有一种感觉，如今的杜戴相比第一次在乱石镇见到的那位和善的老人苍老了许多。
原本花白的头发，如今其中的黑色却是越来越少了，许多地方几如一片银白，扎着四五条辫子，沿着背一直垂下去，犹如一条小小的银河。
无神的双眼布满血丝，眼下缀着大大的眼袋，脸上的皮肤越发的松弛，额头已是有了两道浅浅的沟壑。
李秋水恍然，自从再次相见，他第一次发现，仅仅只是大半年的时间，那个和善的老头竟然就已经衰老到了这种程度。
“咚咚······”
轻轻的敲门声响起，打断了杜戴的思绪，向木门方向瞥了一眼，他将手中的纸张翻过来盖在桌面，以为是家中的仆人，杜戴垂眼揉着眉心随意道了一声：“进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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