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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张自瑾这个境界,自然看得出潘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也正因她立身正,一身功德,此时还有功德不断的汇聚过来,他才愿意睁只眼闭只眼,无视太后处几次传来的手信,还有龙虎山传来的请求。
张自瑾定定地看她,好一会儿,直到她有些忐忑不安,这才收回目光,淡然道:“你怕什么呢,新帝对你信任有加,朝中文武百官有近半承了你的情,还有不少人感念你的忠义,如今的你,可比张家先祖还要受宠,天师移位
都不一定。”
潘筠赶忙道:“天师只能张家人来做,贫道可是龙虎山学宫出来的学生。”
张自瑾哼笑一声:“在我面前就少装模作样了,张离在龙虎山杀了多少人?”
潘筠嘀咕:“张离不也姓张吗?”
张自瑾挥了挥手道:“你走吧。事情既然开始做了,就一直往前走,不要回头,不要后悔。”
潘筠默默地起身,走出两步后忍不住回头:“若我做错了呢?也不回头吗?”
张自瑾反问道:“你做错了吗?”
潘筠脸色变得坚毅,沉声道:“没有。”
潘筠笑了笑,扬了扬手中的遗书道:“遗书下说,他深受皇恩,是忍先帝故去,有陪葬,自愿跟随先帝而去,再服侍先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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